《生万物》里的宁家父子，把女人当成算盘珠子 —— 拨一下，动一下，没了用途 就扔回筐里。

天牛庙的黄土埋着太多腌臜事。最让人攥紧拳头的，是银子接过那十斤地瓜干的模样。她低着头，辫子梢沾着黄土，手指抠着布袋角，像接一碗毒药似的接过来。这是她用一晌的身子换来的活命粮，够病娘多喘几气候。而宁学祥站在门坎上，看着她的背影，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：十斤地瓜干，比雇长工划算多了。

黄土里长出的铁算盘

宁学祥的骨头缝里都嵌着 “抠” 字。五百亩地被他盘成七百亩，可穿的破袄补丁能数出二十块。大清早 拎着粪筐转，见了牛粪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—— 在他眼里，那不是屎，是能肥田的金子。

亲闺女被马匪绑了，他扒拉着算盘说赎金太贵；小女儿苏苏为了五十亩地，被他推动 火坑；亲兄弟急着卖地救儿子，他压价压到十个大洋。就连正室 临死要口四寸厚的棺材板，他都磨磨蹭蹭舍不得。这人啊，把地当结婚爹，把钱当成祖宗，女人？不过是账本上的一笔开销。

十斤地瓜干的身子

银子撞进宁家的门，像失踪 进了磨盘。她爹费大肚子揭不开锅，娘咳得快断气，宁学祥拎着半袋食粮 找上门：“让银子跟我，保你百口饿不死。”

这话听着像救命，实则是买了个活物件。夜里她是宁学祥炕上的东西 ，白天还得下地干活。最狠的是，她怀了娃，宁学祥眼都不眨：“打了！” 连着两个，都没留。他怕啊，怕儿子多了分他的地。银子躺土炕上淌血，他蹲在门口算收成，仿佛那不是他的种，是地里多余的草。

每次完事，宁学祥甩给她十斤地瓜干，后来嫌多，改成八斤。银子娘接过干粮时，脸上一点愧色没有，只催着：“多弄点，缸见底了。” 这哪是当娘？分明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得更狠些。

父子俩的龌龊账

宁学祥还没尝够鲜，儿子宁可金先动了心思。宁可金握着几十杆快枪，是天牛庙的土皇帝，裤腰带松得像没系。之前货郎带来个叫露露的窑姐，父子俩一前一后都成了她的 “恩客”，如今见了年轻的银子，哪能放过？

宁学祥知道了，不气不恼，反倒认为 划算 —— 自家人用，省了给外人的钱。这对父子，一个攥着钱袋 子，一个扛着枪杆子，把银子当成了共用的玩意儿。在他们眼里，面子值几亩地？廉耻能换若干 粮？

黄土终究埋了谁

后下世 道变了，批斗会上宁学祥被打成了烂麻袋，七百亩地一分没带走，就这么烂在他一辈子算计的黄土里。可银子呢？铁头想救她出去，她只是摇头，眼里的光早就灭了。再后来，她也没了，像棵草似的枯了，只留下个孩子让绣绣拉扯。

天牛庙的黄土地，生得出金穗子，也埋得下性命。宁学祥算来算去，没算到本身会成黄土里的一捧灰；银子忍来忍去，没等来能挺直腰杆的日子。那些被当成对象 的女人，她们的苦，就像地里的草，春生秋枯，没人记得。

你说，这黄土埋的是宁学祥的贪心，照旧银子们无声的泪？如果 能重来，银子会不会情愿 饿死，也不接那十斤地瓜干？来批评区说说你的设法主意 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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